永远的“旅之绘本” 94岁绘本大师安野光雅走了

永远的“旅之绘本” 94岁绘本大师安野光雅走了


来源:中国书画艺术网  作者:佚名

  2017年6月,又一间安野光雅美术馆——“森林之家”开馆,位于京丹后市久美浜町,从京都站出发,大约三个小时可以到达。这座与森林的绿色融为一体的黑色杉木建筑由建筑师安藤忠雄设计,被森林所环抱,与安野作品温馨、宁静的氛围相得益彰。

  绘画时的安野光雅

  对于出生、成长于动荡年代的安野光雅来说,成为画家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在专职画画之前,他做过爆破员,当过船舶兵,做过一些测量被战火烧毁的废墟之类的活计,还曾挨家挨户卖过镰刀。后来,机缘巧合下,安野光雅成了一名小学老师,之后又多处辗转,在东京武藏野第四小学教美术,也是在那里,他遇到了日本老牌童书出版社福音馆的创始人松居直,这才有了出版绘本的机会。但无论处于怎样的波折之中,安野光雅从未放弃过画画,他曾说:“哪怕只能在车站前卖画,也要当个画画的。”

  延伸阅读 | 安野光雅:《我眼中的美丽世界》

  由安野光雅创作的《我眼中的美丽世界》,记录了安野光雅走过的8个国家,包含224个真实场景手绘,以及8张旅行地图,224篇所见所闻。这套全景式人文旅行知识绘本,糅合了正统的写实主义和抒情主义画风,既有独特历史建筑,也有丰富的风土人情、文化知识,无论是严谨务实的德国,浪漫时尚的法国,还是文艺多元的意大利,精致优雅的英国,在安野光雅的笔下都跃然纸上,历史、名人、文学、自然、礼仪、艺术信手拈来,读后宛若亲历。即便不能亲临其境,也可以帮助我们全面、深入、多维地看清楚这些风景和这些国家。

  德国

  德国

  站在拉恩地区俯瞰脚下的河流,摩泽尔河和莱茵河在科布伦茨交汇。莱茵河的上游有一座名叫韦茨拉尔的小城。

  二十三岁的歌德曾经在这里的法院供职。歌德认为这是一座肮脏的小城,对它并无好感。城市很大,旧城区从山坡上一直延伸到平原地区,一条河流从中蜿蜒而过。中心街区则有新城的感觉。游客们觉得还是古色古香、道路狭窄的老城更加美丽。《少年维特的烦恼》的故事就发生在韦茨拉尔,小城因此而出名。

  德国

  汉堡位于易北河的出海口,拥有巨大的海港,是水运的中心。自汉萨同盟成立以来,这里一直是德国最大的商业城市。繁荣的城市在战火的轰炸中化为焦土,距今已有四十五年。我想如今在汉堡遇到的大多数人恐怕都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现在的汉堡焕然一新,仿佛当年的轰炸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幅画是城中的阿尔斯特湖畔。酒店和餐厅、银行等建筑伫立在湖畔,不远处是中央车站和美术馆,湖边还有游船的乘船点。奥森湖距此只有一桥之隔,岸边有精心修整过的广阔公园。过去这里是一片沼泽地,后来经过清理成为人工湖,还有两条通向易北河的运河。

  易北河的入海口也是一处巨大的港口,那里停满了船只,场面十分壮观。不过给我留下了更深刻印象的是一排仓库。那些仓库并非现代风格的建筑,而是由红砖建成,统一用金色字母写着名字。暂且不提它们的结构和功能,只看外表完全是传统风格。也许在汉堡遭到轰炸前,这些仓库就是现在的样子。

  从易北河逆流而上,不远处有一处叫作“欢迎点”的地方。那里有人时常用望眼镜眺望来来往往的船只。

  法国

  法国

  “阿尔勒地区的地形似乎十分平坦,我看见那片肥沃的红土地种满了葡萄。作为背景的山色中透着微微的丁香紫,天空像阳光下的白雪一样耀眼,被雪覆盖的白色山峰高耸如云,简直像是日本人画出的冬日景色……”

  这段文字出自凡·高刚刚到达阿尔勒时写给弟弟提奥的信,日期是1888年2月21日。(《凡·高与高更》)

  法国

  每周六下午和周日,巴黎市内只有餐厅开门,其他商店都会关门。这种时候要是没有跳蚤市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

  从地图上可以找到巴黎的地铁终点站,是叫克里南库尔的一站。在这里下地铁的人大多是去跳蚤市场,只要默默地跟着人潮向前走,就会被人山人海缓缓吞没。走一会儿就能抵达跳蚤市场了。(《跳蚤市场》)

  荷兰

  荷兰

  我记得《格列佛游记》中的小人国叫作利立浦特,而在海牙真的有一座小人国,名叫马德罗丹。

  1954 年,J.M.L。马都拉夫妇为了追悼他们在战争中死去的孩子乔治,出资建造了这座小人国。里面所有的物品都是我们这个世界的1/25,所以书也很小,看不清上面印的字。我本想用放大镜去看,结果放大镜也很小,实在很难看清上面的文字。没办法,我只好专心倾听历史老师的讲解,再加上想象出的理解,大略对那段特殊的历史有了一点了解:

  现在的马德罗丹曾经是一片三角洲,也是连接海洋和陆地的通道,是一条将内陆生产的商品运到海外的近路。(《历史的时间》)

  瑞士

  瑞士

  数不胜数的阿尔卑斯群山里,罗莎山脉的杜富尔峰是其中的最高峰,高达 4634 米。岩石表面坑坑洼洼,用地质学名词来说就是布满了褶皱和断层,讲述着山峰诞生时经历的难以置信的苦难。

  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势磅礴的景色,我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心中升起一股近乎畏惧的感动。不过一旦情绪过于感动就不好办了,人站在那里移不开脚步,生出一种无论如何都想去山顶一探究竟的冲动,看到紧邻罗莎峰西边的马特峰的人更会陷入疯狂。这样的话,人还是要相信山顶住着魔神,那里完全是另一个人类无法触碰的世界为好。(《惠林珀》)

  西班牙

  西班牙

  七年前,我在纽约近代美术馆见到了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我还记得那时的我看着这幅黑白两色协调展现的作品时内心翻起的躁动,画面里的女人、孩子、牛和马发狂而死,笔触冷静地描绘出惨绝人寰的战争景象。或许正是因为没有选择展现鲜血淋漓的写实手法,画面深处反而隐约传来了阵阵呻吟和惨叫声。

  1937 年,这幅画第一次出现在巴黎万国博览会上时,有人认为画中充满诗意,也有人理解不了这么奇怪的画,甚至要求撤下。《格尔尼卡》以各种形式冲击着人的心灵,最后那近似于祈祷的感情打动了人们的灵魂。

  1975 年佛朗哥去世后,西班牙决定收回这部作品,后收藏在普拉多美术馆后方不远处的索菲亚王妃艺术中心。这一艺术中心在 1981 年10 月 25 日为纪念他的百年诞辰向公众开放展览,那一天是毕加索的生日。我也借机得以在西班牙的美术馆中与《格尔尼卡》重逢。(《格尔尼卡》)。

  (本文据新经典、新京报、界面报道及相关资料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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